現代篇·相顧無言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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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代篇·相顧無言 第10章
在家休息了三個多月，迎來了新年。顧落閑來無事，於是跟著顧父顧母一起去各大商場置辦年貨。各種雞鴨魚肉瓜果蔬菜很快就裝滿了購物車。到收銀臺結賬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陳清和何建新，因為兩家離得不算太遠，所以逛附近的最大型超市遇到也不稀奇。
“清兒，過年休幾天啊？”一番打招呼過後，顧母就挽起了老姐妹話家常，兩人是舊識，這也是陳清格外對顧落信任的原因之一。
“大概一個月吧！”陳清對顧母也很是親近。
“那你改天來我家吃個飯唄？好久沒見了，正好我趁機感謝你平時照顧我家顧落。”
“對，到家裏吃飯。”這時候顧父也對何建新發出邀請。
“吃飯行，說感謝我可擔當不起。小落省心著呢，有她在給我幫忙，不知道讓我少白了多少根頭發。雖然是新人，但目前跟組的幾個劇，我的那些老合作夥伴都誇她呢！”說到這陳清回頭看向跟在後面的顧落，“初六的時候我們和合作方有個飯局，人家點名要顧落參加呢！”
顧母又八卦的問這次飯局都有哪些明星，有沒有他的男神陸言。陳清告訴她都有哪些人，也告訴他陸言不會參加，他最不喜歡參加這類商業性質的聚會。因此，顧母對陸言的欣賞又加深了一些，說陸言真是居家好男人。顧落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陸言一個人在家的孤獨景象，心裏不由得難受起來。可轉念想想，如果他已經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了呢？是不是就不會覺得寂寞。這一想法並沒有讓她好過半分。
“清兒，你說這顧落也老大不小的了，就是不談戀愛。你平時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多，看她跟誰走的比較近啊？或者有沒有合適的給她介紹？”為了不讓顧落聽見顧母偷偷的拉過陳清耳語。
“小落跟誰關系都挺好的，但是你要說特別親近的真沒有。我周圍認識的人都是圈裏的，你也知道圈裏誘惑多，年輕人心思不定，沒有特別合適的。圈外的也有一些，你想要什麽樣的？”
“陸言那樣的就行。”
陳清心裏一驚，“你不嫌陸言年紀大啊？”
“不是，你誤會了。”顧母忙解釋，“我是說陸言那一款，最好是同齡人，大個幾歲也沒事。”
陳清表情變得有些古怪，“哦，你跟小落說這事兒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，她一定不會同意。”顧母擺擺手，“等物色好了再跟她說。”
大家又一起聊了一些家常，等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就互相道別各自回家了。
除夕夜的晚上，顧落在廚房和顧父顧母一起做飯的時候，不小心用刀把手指劃了道口子。顧父顧母忙不敢使喚她了，把她趕出了廚房。顧母還叮囑她給陳清老師和一些長輩打電話拜年。在打了一圈之後，顧落的目光停留在了陸言的名字上，事實上剛才打的時候她就故意跳過了陸言。於個人情感上來講，她確實想躲開他。但是從客觀角度來講，陸言對她挺照顧的，在一起的時候總會給她提供一些合理的工作建議，並指導她。於是她編輯了一條簡短的微信發了過去，‘祝陸老師身體健康，永葆青春，帥氣。新年快樂！’發微信是有私心的，因為知道他回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雖然和陸言一直都是電話聯絡，但據顧落觀察，陸言要麽是沒時間看微信，要麽就不看。作為一個圈內人，他沒有微博，INS等社交網絡平臺賬號，真真把老幹部的作風發揮到極致。給陸言發完消息。一種期待回覆，又害怕被回覆的心情，讓她產生了鴕鳥心態，於是隨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，坐到一邊看電視去了直到顧母告訴她說她來電話了，讓她把電視小點聲。
“誰呀？”顧落心裏並不平靜。
“不知道，沒看。”顧母答她，但因為她這一問，就低下頭看了看。然後她瞬間整個人激動起來，“陸言！是陸言！閨女兒你快點！”
顧落心中一顫，但表面也沒表現出來什麽，只是沈默的走過去拿起電話向外走。
“就在這接唄。”顧母拉住她，不讓她出去。
“媽.......”顧落無奈，不得已妥協，“那你別說話啊！”
“行行。”顧母趕忙去拿遙控器把電視調成靜音。
顧落按下了接聽鍵，“陸老師。”
“過年好。”陸言溫暖的聲音裏帶著幾不可聞的嘆息，但這聲音被他那邊電視上晚會節目的聲音掩蓋了。
“嗯，您也是！”顧落拘謹的回答，因為顧母也在身邊，她克制自己不表露出任何的情緒。
“沒想到你給我的消息不是群發的，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啊！”陸言的電話這端傳出了一男一女兩位老人的聲音。“我聽電話裏怎麽好像是個女孩子的聲音。”年長的女人說。“兒子平時的圈子男男女女的有什麽好奇怪的。你別想兒媳婦想瘋了。”蒼老的男聲答。
顧落忽略掉那些雜音，“老師我給誰都沒群發。”
顧母急了，小聲說：“你怎麽這麽不會聊天。”
陸言在電話那邊輕笑，“是挺不會聊天的。”
“陸老師聽到我說話了？”顧母忽然有點不知所措。
“是，我聽到了，顧媽媽。新年好。”陸言在這邊溫和的說：“順便也代我祝顧爸爸新年好。”
顧母一把拿過手機，“好好！陸老師你也新年好，感謝你平時照顧顧落。”
顧落聽電話那端陸言客套的回應顧母，兩人聊了幾句竟意外的和諧。但她覺得陸言可能只是禮貌而已，他見過各色各樣的人物，揣摩過各種各樣的角色，以他的情商和智商，應付顧母可以說是非常輕松。顧落覺得這樣會打擾陸言，於是搶回電話，“媽，陸老師忙著呢，別打擾人家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陸老師，我媽是你的狂熱粉絲。第一次跟你通電話，可能有點激動。我們就不打擾你了，再見。”顧落‘草率’的掛斷了電話，與顧母面面相覷，或者說是接受顧母的怒視。
“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沒有禮貌呢？人家陸言老師作為長輩主動給你打來電話，你沒說幾句話不說，竟然直接掛掉了。你這樣給人留下的印象多不好！”
顧落承認，顧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。可她就是怕，怕再跟他有一分親近，都會讓自己產生無端的遐想。這種害怕甚至讓她疏於正常的社交。掛斷電話後，她望著手機發了很久的呆。過了一會兒，無意識的刷新朋友圈，破天荒的，竟然看到陸言發了一條狀態。上次因為當他的臨時助理，才加了陸言的微信，陸言的朋友圈很幹凈，一條狀態都沒有。直到剛剛。
文字是願則顧言，而配圖是一個傑尼龜抱枕的照片。
那個傑尼龜抱枕是她送給陸言的。那是在他告訴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之後，在她避了陸言很久的某一天，準確的說是她離組的前一天。陸言有一場夜戲，她也在。她習慣在拍夜戲的時候抱著一個小抱枕，方便隨時小憩一下。但是當天她卻怎麽都睡不著，當時是一場室內的戲，陸言他們都在光線明亮的地方拍攝，對戲。而顧落只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暗的角落，抱著抱枕全神貫註的看著他們，看著他。中間休息的時候，演員們都直接在原地找個地方坐著。只有陸言，越過人群和機位，安靜的走向她的方向，拿了把椅子放在她旁邊。
“陸老師，這地兒寬敞。”那邊有人叫陸言，陸言只是擺了擺手，“那太亮，這光線暗，我睡十分鐘。”
顧落看著陸言坐下，靠向椅子，閉眼。全程沒有跟自己對話，甚至仿佛沒看到她一樣。她收回目光，扭過頭看著地面，很安靜的發呆。
片刻後，她悄悄的起身。
“你去哪兒？”
顧落擋住了投射到陸言臉上僅有的光線，在昏暗的光線裏，她看不清陸言的眼睛，只能憑借他聲音所對的方向來判定他是否在與自己對話。
“不好意思，陸老師，吵醒你了。”顧落緊了緊抱枕，然後遞向陸言，“您那樣睡不舒服，這個抱枕給你枕著吧？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陸言沒有馬上去接，“明天就離組了？”
“嗯。”顧落低聲應著，還點了點頭，正打算縮回手，陸言坐直身體把抱枕拿了過去。
“太晚了，一個人回酒店不安全。不然等我結束一起回吧？”他的視線在抱枕上，聲音也平平淡淡，“剛好這個用完了也好還給你，明天應該沒機會見面了。”
在這暧昧不明的光線裏，顧落伸出手去觸碰抱枕，也觸碰到了陸言的手......就當她是無意的吧，她也就只剩這點勇氣。
“不用還，送給您了。”她輕聲說完，轉身離開了這個角落。
願則顧言，希望你能思念我。
在這四個字裏，顧落仿佛感受到了這背後的煎熬和企盼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想，也不由得想到了陸言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個心上人，他們在一起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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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休息了三個多月，迎來了新年。顧落閑來無事，於是跟著顧父顧母一起去各大商場置辦年貨。各種雞鴨魚肉瓜果蔬菜很快就裝滿了購物車。到收銀臺結賬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陳清和何建新，因為兩家離得不算太遠，所以逛附近的最大型超市遇到也不稀奇。
“清兒，過年休幾天啊？”一番打招呼過後，顧母就挽起了老姐妹話家常，兩人是舊識，這也是陳清格外對顧落信任的原因之一。
“大概一個月吧！”陳清對顧母也很是親近。
“那你改天來我家吃個飯唄？好久沒見了，正好我趁機感謝你平時照顧我家顧落。”
“對，到家裏吃飯。”這時候顧父也對何建新發出邀請。
“吃飯行，說感謝我可擔當不起。小落省心著呢，有她在給我幫忙，不知道讓我少白了多少根頭發。雖然是新人，但目前跟組的幾個劇，我的那些老合作夥伴都誇她呢！”說到這陳清回頭看向跟在後面的顧落，“初六的時候我們和合作方有個飯局，人家點名要顧落參加呢！”
顧母又八卦的問這次飯局都有哪些明星，有沒有他的男神陸言。陳清告訴她都有哪些人，也告訴他陸言不會參加，他最不喜歡參加這類商業性質的聚會。因此，顧母對陸言的欣賞又加深了一些，說陸言真是居家好男人。顧落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陸言一個人在家的孤獨景象，心裏不由得難受起來。可轉念想想，如果他已經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了呢？是不是就不會覺得寂寞。這一想法並沒有讓她好過半分。
“清兒，你說這顧落也老大不小的了，就是不談戀愛。你平時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多，看她跟誰走的比較近啊？或者有沒有合適的給她介紹？”為了不讓顧落聽見顧母偷偷的拉過陳清耳語。
“小落跟誰關系都挺好的，但是你要說特別親近的真沒有。我周圍認識的人都是圈裏的，你也知道圈裏誘惑多，年輕人心思不定，沒有特別合適的。圈外的也有一些，你想要什麽樣的？”
“陸言那樣的就行。”
陳清心裏一驚，“你不嫌陸言年紀大啊？”
“不是，你誤會了。”顧母忙解釋，“我是說陸言那一款，最好是同齡人，大個幾歲也沒事。”
陳清表情變得有些古怪，“哦，你跟小落說這事兒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，她一定不會同意。”顧母擺擺手，“等物色好了再跟她說。”
大家又一起聊了一些家常，等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就互相道別各自回家了。
除夕夜的晚上，顧落在廚房和顧父顧母一起做飯的時候，不小心用刀把手指劃了道口子。顧父顧母忙不敢使喚她了，把她趕出了廚房。顧母還叮囑她給陳清老師和一些長輩打電話拜年。在打了一圈之後，顧落的目光停留在了陸言的名字上，事實上剛才打的時候她就故意跳過了陸言。於個人情感上來講，她確實想躲開他。但是從客觀角度來講，陸言對她挺照顧的，在一起的時候總會給她提供一些合理的工作建議，並指導她。於是她編輯了一條簡短的微信發了過去，‘祝陸老師身體健康，永葆青春，帥氣。新年快樂！’發微信是有私心的，因為知道他回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雖然和陸言一直都是電話聯絡，但據顧落觀察，陸言要麽是沒時間看微信，要麽就不看。作為一個圈內人，他沒有微博，INS等社交網絡平臺賬號，真真把老幹部的作風發揮到極致。給陸言發完消息。一種期待回覆，又害怕被回覆的心情，讓她產生了鴕鳥心態，於是隨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，坐到一邊看電視去了直到顧母告訴她說她來電話了，讓她把電視小點聲。
“誰呀？”顧落心裏並不平靜。
“不知道，沒看。”顧母答她，但因為她這一問，就低下頭看了看。然後她瞬間整個人激動起來，“陸言！是陸言！閨女兒你快點！”
顧落心中一顫，但表面也沒表現出來什麽，只是沈默的走過去拿起電話向外走。
“就在這接唄。”顧母拉住她，不讓她出去。
“媽.......”顧落無奈，不得已妥協，“那你別說話啊！”
“行行。”顧母趕忙去拿遙控器把電視調成靜音。
顧落按下了接聽鍵，“陸老師。”
“過年好。”陸言溫暖的聲音裏帶著幾不可聞的嘆息，但這聲音被他那邊電視上晚會節目的聲音掩蓋了。
“嗯，您也是！”顧落拘謹的回答，因為顧母也在身邊，她克制自己不表露出任何的情緒。
“沒想到你給我的消息不是群發的，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啊！”陸言的電話這端傳出了一男一女兩位老人的聲音。“我聽電話裏怎麽好像是個女孩子的聲音。”年長的女人說。“兒子平時的圈子男男女女的有什麽好奇怪的。你別想兒媳婦想瘋了。”蒼老的男聲答。
顧落忽略掉那些雜音，“老師我給誰都沒群發。”
顧母急了，小聲說：“你怎麽這麽不會聊天。”
陸言在電話那邊輕笑，“是挺不會聊天的。”
“陸老師聽到我說話了？”顧母忽然有點不知所措。
“是，我聽到了，顧媽媽。新年好。”陸言在這邊溫和的說：“順便也代我祝顧爸爸新年好。”
顧母一把拿過手機，“好好！陸老師你也新年好，感謝你平時照顧顧落。”
顧落聽電話那端陸言客套的回應顧母，兩人聊了幾句竟意外的和諧。但她覺得陸言可能只是禮貌而已，他見過各色各樣的人物，揣摩過各種各樣的角色，以他的情商和智商，應付顧母可以說是非常輕松。顧落覺得這樣會打擾陸言，於是搶回電話，“媽，陸老師忙著呢，別打擾人家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陸老師，我媽是你的狂熱粉絲。第一次跟你通電話，可能有點激動。我們就不打擾你了，再見。”顧落‘草率’的掛斷了電話，與顧母面面相覷，或者說是接受顧母的怒視。
“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沒有禮貌呢？人家陸言老師作為長輩主動給你打來電話，你沒說幾句話不說，竟然直接掛掉了。你這樣給人留下的印象多不好！”
顧落承認，顧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。可她就是怕，怕再跟他有一分親近，都會讓自己產生無端的遐想。這種害怕甚至讓她疏於正常的社交。掛斷電話後，她望著手機發了很久的呆。過了一會兒，無意識的刷新朋友圈，破天荒的，竟然看到陸言發了一條狀態。上次因為當他的臨時助理，才加了陸言的微信，陸言的朋友圈很幹凈，一條狀態都沒有。直到剛剛。
文字是願則顧言，而配圖是一個傑尼龜抱枕的照片。
那個傑尼龜抱枕是她送給陸言的。那是在他告訴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之後，在她避了陸言很久的某一天，準確的說是她離組的前一天。陸言有一場夜戲，她也在。她習慣在拍夜戲的時候抱著一個小抱枕，方便隨時小憩一下。但是當天她卻怎麽都睡不著，當時是一場室內的戲，陸言他們都在光線明亮的地方拍攝，對戲。而顧落只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暗的角落，抱著抱枕全神貫註的看著他們，看著他。中間休息的時候，演員們都直接在原地找個地方坐著。只有陸言，越過人群和機位，安靜的走向她的方向，拿了把椅子放在她旁邊。
“陸老師，這地兒寬敞。”那邊有人叫陸言，陸言只是擺了擺手，“那太亮，這光線暗，我睡十分鐘。”
顧落看著陸言坐下，靠向椅子，閉眼。全程沒有跟自己對話，甚至仿佛沒看到她一樣。她收回目光，扭過頭看著地面，很安靜的發呆。
片刻後，她悄悄的起身。
“你去哪兒？”
顧落擋住了投射到陸言臉上僅有的光線，在昏暗的光線裏，她看不清陸言的眼睛，只能憑借他聲音所對的方向來判定他是否在與自己對話。
“不好意思，陸老師，吵醒你了。”顧落緊了緊抱枕，然後遞向陸言，“您那樣睡不舒服，這個抱枕給你枕著吧？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陸言沒有馬上去接，“明天就離組了？”
“嗯。”顧落低聲應著，還點了點頭，正打算縮回手，陸言坐直身體把抱枕拿了過去。
“太晚了，一個人回酒店不安全。不然等我結束一起回吧？”他的視線在抱枕上，聲音也平平淡淡，“剛好這個用完了也好還給你，明天應該沒機會見面了。”
在這暧昧不明的光線裏，顧落伸出手去觸碰抱枕，也觸碰到了陸言的手......就當她是無意的吧，她也就只剩這點勇氣。
“不用還，送給您了。”她輕聲說完，轉身離開了這個角落。
願則顧言，希望你能思念我。
在這四個字裏，顧落仿佛感受到了這背後的煎熬和企盼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想，也不由得想到了陸言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個心上人，他們在一起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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